肺腑之言

在吉隆坡一日游认识Jeffrey，原来已经是两年前的事。

我们只见过几次，后来透过部落格有些交流，但是大家都不常去对方的“家”作客，只是偶尔路过。即使在面子书，我们也甚少有交流，大略知道对方的近况。这一夜，在面子书上问候他当研究生的生活过得如何，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之前在工作，前后脚决定去升学。于是，交换着生活的点点滴滴。在不同的国度当研究生，还是会有一样的心情、困扰和烦恼。很多时候，身边的朋友都认为你可以的，时间很快过，你要毕业不是问题。这些话是出自一番好意，难不成别人期望你毕不了业，Jeffrey这样回应。
可是，这样的话语怎么听起来都不好听。

他告诉我，当别人发现他还在念书的时候，最常对他说：“哦，你还在念书，真幸福！”他说了一句心坎里的话：当研究生也没有多幸福，工作有多难；研究生生活就有多难。工作是领薪水，而我们是付钱去工作。说得真好。赖姐姐看到这段文字，给我留了一句话：付钱去工作，大家还羡慕你呢！是啊，在大家的认知里付钱工作是一件幸福的事，不用面对排山倒海的工作、不必看老板的脸色、还能尽情吃喝玩乐。
　
人很奇怪，你看我好；我看你好，谁又了解对方实际上到底有多好，终究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题目自己设，找题目都快抓破头皮。写期末报告的水深火热，写论文的无夜无日的日子，足以焦虑地自我抵消，用任何方式逃避，甚至生理上出现红色警报。我说啊付钱工作会出现群候症如：不知为何报告的进度像乌龟，那边厢啃一些无关学术的书速度却很惊人、面对学者的理论常会消化不良、嗜玩像嗜咖啡、不是失眠的漫漫长夜就是出现时差错觉的颠倒生活......

回到象牙塔的生活，不能只把自己关在里面，恐怕长不出象牙，倒是长出狭隘自闭来。尤其在国外留学，要能融入当地的生活、体察当地的民情、体验文化冲击等，都没有写进理论里头。王泛森〈如果让我重做一次研究生〉的文章，怎么当研究生的学习方式，也不是论文的写作训练，当然这些论述有启发的作用，最深刻的是用两条腿走路的论调。研究生固然要把心思放在学业上，这只是你的右脚；另外一只脚是要学习培养兴趣。很多学者会陷入精神困扰，是因为他们只用右脚走路，忘了培养左脚，缺少调解和派遣的管道。所以，吃喝玩乐还是有必要的，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论什么年龄，也不管你念硕士、博士或什么课程，他人一般会投来羡慕的眼光。说这番话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从来没有探究。是出于我们能追求理想的勇气、羡慕我们看似不顾一切地往那个方向前进抑或只是因为他或她向往不一样的生活？

当研究生的朋友们，大家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