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6日星期三

朋友练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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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练习》杂志,我从台北带着杂志回来,和两个友人从上个假期开始三个人的见面和相处时光。

这一次寒假,我们再次见面,从国家议题到社会新闻,从演唱会到书本,无所不谈。才发现原来我们仨还不认识彼此的时候,已经在同一个场所听Club 8的演唱会,后来和J友人一起去过一些地方玩乐,一起坐上纵贯线列车,不知不觉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回忆和朋友;和R友人一起看过萨顶顶的演唱会,每次分享一些喝咖啡的好去处。后来的后来,三个人第一次去了一间很居家风的咖啡馆,看书闲聊,分享蛋糕,吃晚餐和甜点,一整天的时间很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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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的表演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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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等待

这一回换个地方,去palete palette咖啡馆,只是我和J都过了可以贪杯的时间,只好点花茶。这里的空间很有艺术感,店里的桌椅都是再生的作品,并不统一。用餐的底层很宽敞,楼上则是开放出租的表演场地,墙上绘上各种图案。星期天的主题是练习在一起之外,还进行生活中许许多多的练习题。凉凉的午后,我们谈谈国家议题、说说社会新闻、聊生活电影音乐。练习拍照及被拍,正经淑女照,比较俏皮的要多练习。接着,请服务生用拍立得帮我们三个人合照,画面在二十分钟才会出现,这时候要练习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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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的新年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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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的选择也多得眼花缭乱

喝完下午茶,外头下雨,于是原本要去喂食街的计划只好取消,练习应变。接着,我们练习逛街。我不爱逛街,更不会刻意去KL的商场购物,免得塞车,免得给很贵的停车费。第一次去Publika,就像刘姥姥出城,所有的事物都很新鲜。这个地方人潮不多,每一家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小而有特色。有一站式的商家,里面附自家的餐厅和咖啡厅之外,还售卖专门进口的外国产品。琳琅满目的产品价格很贵,一样产品有很多不同的品牌,包装养眼又有创意。纳闷会有多少顾客来采购呢?友人说:当然会有,有很多外国人在这里生活的。对哦,离乡背井,再怎么适应了环境,舌尖的乡愁还是想要找一些熟悉的味道。

我喜欢没有负担和久违的朋友共度这样的时光,我们练习在一起。

随想记录。我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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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礼物的
有时候
却是诅咒

我其实
并不想和你
走到这里

其实我想的是
回到当初相遇的时候
重新再来一次

像是新生儿
重新从母亲的子宫
孕下希望和哭声

编制新的情节
编制新的意义

用脑海中的橡皮擦
擦去你的容颜
擦去你的声音
擦去你曾经抚摸过的
触觉,你的气味
和你的坏习惯

走到这里
是一种错误的幻觉
是我的不小心
纵容了你的委屈
放任你的要求
把我送进坟墓里

如此黑暗窒息
如此矫情欲滴
我把风灌入海里
我把雨渗透呼吸

我把礼物送给了你
你却用诅咒还给我

这么亲密
顽固到底
怎么解释
你的游离

想说的都已经说了不是吗?
想做的不也都心怀愧疚的做了
到底还要我怎样
到底还放不放我自由

有时候我更喜欢从前的你
自信优雅迷人无缺点
但那时我的幻想和投射吧
现实的你是在丑恶的紧
实在没有走下去的必要性

滚回去吧
我亲爱的恋人
你再次伤害我的瞬间
又把我推进悲惨的地狱

说是诅咒的
不如说是礼物
我还原了你已分尸的爱情
也拯救不了你堕落的灵魂

那就这样吧
各自离开
两不相欠

可是我依然恨你
恨意如绿草延绵
而我独自蓄养这片牧场
成为自己最孤独的主人

******

这是银快友人写于22/12/2012,送给我的诗。
带有恨意的爱情,是因为爱到骨子里;
那无法有一丝恨意的爱情,是爱得不够深吗?
是深怕这一切被毁灭,自己的过往的努力被否定。
忘不了的痛,因为是把自己的一部分切割,
恨的部分其实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受伤的痛楚总会痊愈,
而没有人可以告诉你时间的长短。
纪念被翻过去,重新书写的那一页。

2013年2月4日星期一

《练习》毕业典礼

台湾《练习》杂志的概念很有趣,一开始策划只出三期就停刊。2009年已经投入策划,一直到2012年才推出杂志。

主题从“一个人”、“在一起”到“说再见”,《练习》停刊号预购有珍藏版,还有聂永真设计海报的纪念书盒。配合说再见主题和停刊号,杂志在信义诚品举办一场实体的《练习》毕业典礼,不仅仅是平面的文字,演变成好具体的感触。纵使一开始知道只有三期,但是停刊号出版了,还是会不舍。为了让毕业典礼有气氛,社长别上“校长”的胸花,曾经参与的工作人员和书中的主角别上“师长”,而进场的读者都有“毕业生”的胸花。社长黄俊龙很可爱,说话的口音很重,不像台湾人,说着整个计划的原委,原本只有“一个人”和“说再见”,“在一起”是后来补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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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黄俊龙叙述一路走来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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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一个人》里报道的李台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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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在一起》的封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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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说再见》的黄大宝和家人

他们找来了两期的封面人物现身说法。“在一起”的封面男女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扮演龙凤胎,事实上两人在拍摄的前一刻才认识对方。“说再见”的黄大宝弟弟已经长大了,拍封面的时候,妈妈当时怀着弟弟,而当天一家人都来了,弟弟也应该两三岁了;“一个人”的封面人物,是一名空姐,正在练习和七个月大的宝宝在一起而缺席。第一次看杂志的素人封面人物从书中走出来,当事人已经和当时的照片有所不同,感觉真妙。毕业典礼也请来了第一期在玉山气象局独立工作三十年的李台军,他特地从嘉义来参与其盛,虽然长时间一个人在玉山上,可是在人前还是很健谈,现场听他侃侃而谈,又不同于文字的呈现。

大家纷纷询问复刊的状况,社长说:未来的事情没有办法确定,但是很确定未来的一、两年内不会有复刊的计划。社长在现场宣布杂志粉丝团要关掉,彻底说再见,为了让大家练习好好说再见,以购物点数鼓励粉丝退出like page,还有填写毕业纪念册,赠送福袋。非常实在的练习。毕业典礼结束前,请来脆乐团唱骊歌,最后合唱《爱的代价》,毕业典礼在骊歌中画下句点。毕业典礼之后,粉丝们排队盖章,热情的社长还帮忙大家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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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再见大合照


我想我们是最不擅长说再见这件事,到了说再见的时候,特别依依不舍。
******

《练习。一个人》除了有心思的调查问卷,让你知道你一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还有什么是你无法一个人进行的,有心思地列出可以一个人去的场所,包括用餐的场所。有一项是一个人吃饭,是很多人没有办法自在的事。对我而言,一个人并不难。高中就习惯一个人吃饭,好玩的是看着来往的人们的穿着点餐,也猜猜他们之间的关系,听听旁边座位上的人谈论些什么,然后自己在小剧场继续上演接下来的情节。一个人看演出是因为找不到伴训练出来的,甚至一个人看电影,与其找到不对味的人,不如自己去享受过程。“在一起”有练习成为屋友、工作伙伴的、有在一起的同学、同事、乐团,也有家人、情侣和夫妻的相处故事。最可爱的部分是“第一次结婚就上手”的step by step,从告白阶段、求婚、喜筵规划到婚礼建议和重要提醒。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练习清单,也许是歌曲、电影或一本书,可以延伸主题,开拓更多相关的事项。

不管愿不愿意/想不想“说再见”,我们都有面对分离或割舍的时刻。在爱情里说再见的主题,六个人写了分手第N天的心情。比我说爱你更难启齿的话/我不爱你了/进入最后的彩排/红绿灯忽然让我晕眩/拥有选择权的人未必是赢家/ 多希望下场雨折腾折腾这城市的所有人/顺势就能来场激烈的争吵/那样转场后的分手也就看似合乎逻辑/我渴望自由的欲望也就能够免罪了。阅读他人的分手片断,再次唤醒自己的纠结;别人的心情记录,似曾相似,每一个都可以成为一部微小说。

看过《练习》杂志的读者,一是发现“特制广告”,一是“《练习》有广告?”的反应。所有的广告都是有趣的文本,还有些虚拟的,其中第二期有“好关系鸡尾酒饮料组”可以增进办公室的人际关系,无酒精零负担、双人雨衣,另外一个《同床异梦》绘本实体出版了;我个人喜欢第三期的“打包旧情人”,另,在机场无法十八相送,让“拥抱娃娃”上场,它会像无尾熊那样紧抱对方直到目的地,传达说不出口的再见。其实,完全找不到商业的广告,因为他们花钱去找广告,并不是靠广告赚钱,用心的程度让读者感动万分。

人生是一段反复练习的旅程。每一段,总有说再见的时候,说完了再见,我们开始另一段旅程。

home sweet home

留学的这段日子,第一次寒假归心似箭。每个寒假都期待回家过年,同时可以避寒。

一早陪妈妈去巴刹,到处是办年货的家庭主妇人头窜动,还可以听到新年歌,感受这样的欢愉才觉得真的回到自己的家。周末的太阳很猛,很适合宅在家里,也很适合油漆。顶着大太阳,和妈妈漆后院的铁窗和门,仿佛两个人比赛谁比较快完成任务。小时候,看着大人油漆,觉得很好玩总是想要插一脚,往往被骂收场。长大之后,要帮忙又被嫌弃会油得不好看。向来似乎没有认真拿起漆刷,这一次和妈妈合力刷完后院,虽然晒得有点黑,但痛快地流汗很过瘾,漆完看报纸看到到头大睡。

还没有回家就看到家乡的朋友抱怨,热得快中暑了,还取笑我回来一定会热得受不了。经历寒冬,我非常享受阳光,才没有嫌弃番薯国很热。季候风的缘故,每逢新年前夕一定会非常炎热。正是猛烈的太阳让人感受年味,也让人昏昏欲睡。家里一定会挂上灯笼和红包封,还有一些过年的小装饰,一边布置家里,一边播着新年歌曲,这是搬到城市后的新年气氛。没有夕阳,入夜前在房间看到美丽的晚霞。吃着好吃的家常饭,大大声说话,充满热情的南洋味,既熟悉又舒服。

倒数六天迎接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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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大马,红彤彤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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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外的晚霞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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醸豆腐是乡愁之一

记2013年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

早上正享用自己准备的早餐—— 一杯手冲咖啡、手工贝果、一个桂圆蛋糕加上一颗番石榴,悠闲间忽然接到教授的电话,教授约我晚上到研究室面谈,可是要我等她的来电确定时间后再过去。反正忐忑也只是忐忑,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和小学姐出门。两个写计划书和修改计划书的郁卒研究生相伴去迪化街购物,在寒流来袭时感染新年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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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化街。年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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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味,新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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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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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里好吃的蛋黄芋丸


迪化街有巴洛克风、闽南式、洋楼式的建筑,是台北最古老的街道,也是布匹、茶叶、中药等批发中心。每到农历新年前,会成为最热闹的年货大街,人潮非常多,是台北最有新年气氛的商圈区。我们买了一些年货,走着走着到原住民的摊位试喝小米酒,两个人不到微醺状态,却引发身体不适,赶紧去吃一碗热腾腾的米苔目。接着,在永乐市场里逛了好久,喝酒的小学姐眼中只有酒,连布料上的图案也只看到酒瓶。选到中意的布块,一出门口看到对街有DIY二手店,两人尖叫并且打算留待下次再光临。我俩的结论是:永乐市场比迪化街好逛,我可以在郁卒的时期慢慢发展第二兴趣。宁夏夜市的蚵仔煎和排队排很久的蛋黄芋丸好好吃,加上一碗红豆热汤,非常满足。接着走在中山地下街,欣赏一些装置艺术展览和周遭的壁画。回到公馆商圈一面逛街,一面检查手机是否有未接来电,一直不安地看着手表的分针。

接到来电,在寒风中骑往学校的方向。走出教授的研究室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这一说就两个小时。离开时研究室走廊漆黑一片,暗夜寒风我干哭着回宿舍。谢谢教授在百忙中用心看修改后的计划书,排满行程还在夜里约谈,教授苦口婆心地说:这些过程都不容易,可是要忍一忍。哪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你修改过后,应该可以写出不错的文章。我知道不容易啊,教授很善良,她是在安慰我吗?动机啊动机,动不起来,连机车都发动不了,怎么前行,要掰出来;评述啊评述,只有后者,不见前者。理论啊理论,像浆一样胡在一起的派别。临走前,教授对我说:新年快乐!新年扛着一些书回家,我的计划书可以让我快乐一点吗?

原来去不成小旅行是有原因的。很多时候,郁卒时刻很适合听Tizzy Bac,总觉得怎么写得恰到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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