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30日星期一

现代音乐节—城市会唱的歌

第一届吉隆坡现代音乐节(Kuala Lumpur Contemporary Music Festival,KLCMF )在吉隆坡举办长达三天,有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家参与其盛。这一次的主题是“If the city had a voice,what will it sings?”

对于现代音乐而言,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较为熟悉的是现代流行音乐。第一个晚上的主题是“We Built This City”,音乐家们用声音建立他们对城市的看法,同时把其他城市里的声音带到我们这个都市。坐在大学的讲堂里犹如置身在交响乐演奏现场,每当表演者在台上准备,连空调都安静下来。半场演出,完全没有电子器材的干扰,观众屏息欣赏着乐章,在完整的演出之后才给予鼓励的掌声,深怕破坏了演出。

Ahmad Muriz Che Rose 的乐章,用bonang,saron pekin(gamelan 的其中两种乐器,因构造不同而有不同的名称)和笛子说着来自东马和南中国海凄美的故事。故事的画面浮现在观众面前,仿佛我们也见证了这段故事的发生。Adeline Wong 的作品最为贴近吉隆坡人。除了现场的钢琴弹奏,整首曲子也收集来自这座城市你我熟悉的音效— 塞车时的鸣笛声、庸扰的人声、电子器材和机器造作的声音、城市中平时忙碌的人声和车声等等。上半场演出的最后一支曲子是国际作曲家— 余家和的<狂草>,灵感来自书法。中阮演奏家王美玉和中、小提琴的跨界合作,另有一番风味。

熟悉的乐器,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那些陌生的演奏方式,形成似有若无的节奏。年轻的作曲家用不和谐的规律,说着他们生活的那个城市里的故事。星期五晚上听了四首作品离开了,有点遗憾的没有见识到外国作曲家带来的声音,反而听见更多本土被忽略的声音。

“Remixed: City after dark”。周末,入夜之后的繁华都市,会听到怎样的声音?酒吧里强劲的旋律、收音机说话的声音、飞驰而过的车辆、时钟的滴答声、风扇转动的阵阵风声、引擎和路面摩擦的协奏。黑夜吞噬白天的不安与烦躁,回归宁静,还城市一个安稳。不全然。也许因为人们停下了脚步,更能清晰地听到白天的声音,那些熟悉的声响,此时此刻却是如此另类。或许唯美。对某些人来说,这样不和谐的声音只能和噪音画上等号。

夜晚的寂静和周末的狂欢是你我所认识的夜幕。然而,原来在天亮之前,繁忙的街道安静得让独自在路上的行人有点害怕。入睡后的市中心,建筑物里正发出不同的声音。星期六晚上11时,一群人和音乐家在The Annexe Gallery 听着城市进入夜晚之后的声音。Electroacoutic 原来可以很好玩。

开场的<光月家客>,颠覆传统的客家山歌形式,以电子音乐入山歌,配合行为艺术的表演,是马来西亚独立音乐少有的尝试,让人耳目一新。接着有来自墨西哥的音乐、一个读诗的女人的声音和印尼的电子音乐。这一晚,电子音乐是周末的主角,在充满艺术味道的场所大放异彩。

黄楚源的音乐
,有别于他剧场式的音乐,现场加入三位人声创作,不是Acapella,而是没有规律的人声音乐。多角形的物体其实是微小的东西连接在一起,声音的多变性也是如此,当东西结合就能产生另一个新事物,所以在册子里头有一段这样的文字来描述他的作品,很有想象空间的文字:

Dots maybe small
And easy to draw
To naked eyes they are fine
Connected dots become a line

Lines can be found anywhere
some as thin as hair
Join them up on each end
Be sure not to intersect them

The length can be different or same
Leave no open plane
The result is no longer a dot
The new name is called polygon

Goh Lee Kwang 的作品最玩味,收集了生活中细微的声音。在演奏前,工作人员关掉现场所有的灯光。在一片乌漆抹黑之中传来一些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刚开始,我和其他观众一样,好奇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后来想想,音乐创作者的用心就在这里。因此便享受着玻璃瓶子滚动、撕报纸、砸吕罐、口哨声、甚至坐在我旁边的老外的喷嚏声,这样的一首作品。

音乐是不分种族,国籍的共同语言,就算听不懂某一种语言,不需要翻译,只需要感受。

2009年11月28日星期六

女人的相聚时光

对于不刻意安排的聚会或见面,我们总爱这样回应:

“有空再联络。”
“有时间再约。”
“得空出来喝茶。”

大家都知道结果如何。我们似乎只是随口说说,它已经成为见面后离别前的习惯。我们生活都很忙,好像工作不忙碌的人就没有什么成就,生活步调慢的人会和空虚寂寞站在一起。因此,忙碌成为没有办法见面的最好借口,反而在网上谈天比相见来得容易。

虽说科技带给我们很多方便,但是在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之后,心与心的距离会不会变得比较远,人是不是变得比较不擅长面对面沟通了?面谈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听到声音的情绪,还是这样比较真实。

我喜欢心血来潮在某个时候身处某处,想起某个在那处的朋友就拨电话相约见面,可是往往吃闭门羹。不管结果会否如我所愿的,我喜欢给他们惊喜。偶尔,朋友也会即兴传简讯或拨电话约会喝茶。广府话有一句俗语“择日不如撞日”,所以我常常凭着感觉碰碰运气,就算见不了面,在电话里和好久没见的朋友谈话也会让人兴奋。

星期四下班之前,曾妈妈来电说可以在书展碰面。于是,毫不犹豫在下班之后就赴约。看到很久没见的曾家大小姐,依然活泼好动。拖着她的小手,听着长高的她给我说冷笑话。由于曾大小姐在现场,我们不谈一些“儿童不宜”的话题,免得无形间灌输她的现实的丑恶,那不属于她的世界元素不该那么早出现。她害羞地约我和她俩共进晚餐,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我的晚餐也变得很滋味。

隔天晚上,原本要和玲姐姐到剧场去,因为塞车错过时间而作罢。忽然兴起联络上曾妈妈,她竟然应邀出现。曾妈妈还亏我说那么快就想念她。其实,我们仨个别互动却一直说要找时间出来喝茶。就这样,三个女人坐在嘛嘛档喝茶,吃宵夜。说着关于前上司的不幸遭遇、对小朋友的看法和教育方式、还有很多很多……因为四个小公主和曾爸爸在一起,于是我们趁机到曾家去窥一窥曾妈妈的书架。看着那些架子上的食谱,垂涎欲滴的我俩期待品尝曾妈妈的成品。

最后,我们在离开前绑架了她书架上的书。

******

目前公司的一名前同事上来探班,我和温柔的女人雅兴一起便邀她逛书店大清仓。这一回,我和另外两个女人一起泡书局。一路上说了好多,分享着大家生活上的所得。不知不觉,耗了好几个小时。那个温柔的女人收获最多,我和前同事也带了一些书回家。

随后,一起享用晚餐。我们的话题没有停下来,在热腾腾的火锅餐桌上,职场女性谈论关于职场的话题,而这些话题不外乎是弹弹老板、说说同事的遭遇、自己工作岗位上的问题、聊聊感情的事情。吱吱喳喳地说,也聆听对方说话,一点都不累,足以呈现广府话的俗语“三个女人一个圩”。我们不是市集里的女人,我们只是需要一个管道宣泄不满和平衡情绪。在吐完苦水后,谁也没有把那一滩不堪的东西带走。

回到家,还没有把讯息发送出去就接到了那两个女人的短讯。大家都很高兴可以不理会时间的催促侃侃而谈,更珍惜彼此相聚的时光。女人聊起天来,可真是可以没完没了。

行乐要及时,见面也要及时。珍惜。

2009年11月23日星期一

十一月的雨季里梦无界


星期天的下午,坐在KLPAC左边最前排的第三个位子上。这不是一个看演出的好位置,然而座无虚席,既来之,则安之。第一次那么靠近舞台,虽然少了整体的美感和视觉效果,但是更接近鼓手们,看到没有丝毫松懈的专业精神,也看到他们之间的默契交流。

十一月,雨季。手集团领着我们进入<梦无界>。一开场,在黑暗中听到锣鼓声,开始让人好奇。随着灯光的聚焦,那只白茸茸的小狮子缓缓地醒过来。睡眼惺忪,慢慢伸展身体的醒狮,让人感受春意昂扬。接着,狮子在甘美朗(gamelan) 和吉他的合奏下舞动起来。每一个轻盈有力的姿势,打破了我们对舞狮既定
的印象。在一群大头娃娃的戏弄之下,那头狮子被裹进红布里,然后渐渐地消失在眼前。狮子被现实吞噬还是走进了梦境之中?

当每个大头娃娃把面具摘下,接着挥动手中的棒。所有鼓手在原地不断地旋转那一幕,安静的氛围隐藏着激动。灯光最后停留在那个被鼓包围的鼓手,当所有人停下来之后,他依然在转。除了由衷地钦佩他们平时付出的努力之外,那种笃定在原地找不到定点停下来的迷惘,更是触动了心弦。

右边舞台敲击盛着水,大小不同的玻璃碗;左边的舞台则传来甘美朗的悠长回响。两个女子在旋转的圆舞台上就像水晶音乐盒上的主角,以曼妙的姿态交织着。在湛蓝的灯光下,天使敲出清脆且似有若无的规律;魔鬼在昏黄灯光的衬托里,用甘美朗悠悠地说着故事。闭上眼睛,在甘美朗的沉郁之中听见零星细碎的声音,那是柔曼的手拨弄着水。在冷咧和热情之间,捉不住的流水,我们依然听见细微的声音在说话。流水声那般清脆的音乐轻轻地跳跃着,低沉长吟的甘美朗漫步着,和电吉他结合得天衣无缝。这般强烈的对比,如此地令人动容。

下半场开始之前,舞台上摆放着三面鼓。当三个舞者兼鼓手一出场,震撼了观众。没有音乐,只有灯光,三个男人轻柔地舞着庞大的身躯。舞蹈结合瑜伽的动作,体现人与人的默契互动、人和鼓的对话。他们不惧怕无声的黑暗,散发坚毅的气势,把人鼓合一发挥得淋漓尽致,给人感动。当舞者拿起鼓棒,摇身变成鼓手,打起鼓毅然坚定,让人的情绪跟着沸腾起来。

随后,拉开了另一个帘幕,一闪一闪的蓝色背景灯光,一个舞台
慢慢移动着。台上蒙着眼的长发鼓手,有节奏地敲打着甘美朗、西洋鼓、马来鼓和其他乐器。身后降下了一个gong、甘美朗和一面二十四节令鼓,各种乐器的结合,那么协调地交集着。失去视觉是种障碍,然而视觉有时候也成为障碍。没有视觉的干扰,我们可以把自己的内心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一些。

在听到心里那个自己的意愿之后,挥舞着的鼓棒却没有听闻到鼓声,看得见却听不见,只能作无声的呐喊。因为随之而来的是教条式的鞭,使人怯步、害怕被抨击、害怕失败。舞者的藤打在鼓面上,抽痛了心,深深的痛楚。右边的舞台,有gong 和甘美朗的合奏,一如身边的卫道者也加入说道理的行列。


结束时,大头娃娃摘下了面具,观众屏息期待看清楚眼前的他,最终还是看不见他的五官。长发的引领者从观众席走向舞台的末端,带领观众走向翠绿的另一片天。门外的草地和马路;灯光下的鼓手和鼓,到底何者是虚,那一个才是真实的?是现实的美丽还是梦境的美好?梦,无界。我们可以用踏实的脚步,游走在现实和梦想之间。

有时,以为已经忘了,但某些声音,或色彩、线条,总在心底隐隐浮动,一直召唤着。寻梦的人用捕风的手,一丝一缕的追,才发现梦网的背后,活着一个个未知的自己。(此段文字摘自宣传单)

不管你记得与否,你我曾经梦过。



结合剧场的表演形式,跨界演出,鼓唤醒了沉睡的梦。场视觉、听觉、味觉和触觉的飨宴,手集团再次让人惊叹他们的大胆构思和挑战跨界及人体极限的表演方式。

美丽的新嫁娘

beautiful bridge

表姐出阁了!她轻轻地说待嫁的心情。

但是看见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我们都很知道,

她已经找到生命中对的人,值得承诺的那个他,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sweet couple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升华;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爱是对的,错的是人们。

我愿意相信前者;爱情婚姻需要保温,需要用心经营,不要被悲观的说法冲走美丽的憧憬。

携子之手,与子皆老,多么幸福!

能陪着自己心爱的人老去,看着满脸皱纹的她或他,觉得对方依然动人,多么幸福啊!

2009年11月20日星期五

谁与谁

短发的她:你是谁?
长发的她:我是我。
短发的她:你是我!
长发的她:我是你?呵呵,不,我是我。
短发的她:你为何离开我到她那里?
长发的她:她并没有离开你,我们只是渗透在彼此的灵魂。

她们在时间的流逝之间不知不觉地交换性格的某一部分。灵魂对调是肥皂剧的桥断,只是不晓得类似的事情为何发生在她们身上,那般不可思议。她害怕变成那个她,她看到自己在那个她的身上活着,当她渐渐连自己也觉得陌生,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爱自己。

关于那些对比的事情

今天,晴气有挥之不去的乌云,天亮变得脆弱。好累。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怎样是好?怎样是不好?到底何人的标准是权威的?

昨天的晴朗和今天的天晴不同,昨夜的泪水和今早的眼睛相映成趣,昨日的她和今天的她不一样。

大海捞针的感觉是怎样?不如算了?还是不如放弃?她好不容易抓到以为得以求生的浮木。然后,被告知那只是一个假象,她在想象中的美好里载浮载沉。当别人看见那只没有挣扎的手在海面上挥别的手,试图把她救起来,他们不知道她只想说再见。就这样吧,慢慢地往下沉,让水流进体内冲淡所有的血液,直到忘记今生、前世、来生。窒息。咸咸的海水把她变成充气娃娃,在甚蓝水上漂流着。

她一口一口把自己吞噬,消失了,微笑了。

2009年11月16日星期一

在和他人对话中学习

喜欢和朋友聊天,更喜欢听长者说话。在踏入社会的一千多个日子里,常常有机会和身边的朋友,那些亦师亦友的长辈谈天。在这个过程里,看似不经意的对话之中,轻易地看到自己的缩影。有时候,和对方说的话竟然是说给自己听的。更多时候,就那么自然地厘清了许多事情。

那一个早上,和四个小公主的妈妈在聊天室畅谈。我们说着彼此生活中最近发生的事,扯上了梦想的话题。我们相互鼓励着对方,遥想着或许有一天能同在一个轨道上。一个妈妈的梦想是什么?会和自己的小孩有关。她计划拥有一个乐园让小朋友无忧地学习和成长,她希望能提供一家人用餐的温馨空间予双薪家庭,让大家在晚餐时间相聚。

好多好多的梦想要实现,我们都是白日梦的拥趸者,她说。她告诉我要积极,不到最后一分钟,不要放弃。当面对困境的时候,我们内心深处总是被磨练,正面地面对挑战。虽然是老掉牙的话,但是在适当的时侯听到还是会产生鼓励的作用。倘若生活没有面对挑战,是否就没有前进的推动力,不小心问了这愚蠢的问题。不!她说那些极限都是自己设定的,是我们的信念在推动自己前进,三年前的早产小女儿让她领悟到的事。

那个黑色星期五,和前同事说着关于曾妈妈和我们之间的互动,也和梦想话题擦上边。言谈之间,拨开遮蔽视线已久的乌云。人总是有太多的梦想,不该畏惧那未知的未来,在别人没有接受你的前提之下,所有的假设都无法成立,因为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原来一直害怕的东西未曾到来,不管对与错,总该去做。终于明白某个失落的晚上,老爸友人说的这句话。

一切都好那就好

从不轻易说很好,
只喜欢那就好,
仿佛这样一切都会变得很好。
只是我还不够好,
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
希望一切都是好的,
那就好。

梦在清醒时

坐在电脑前听关于《白蛇传》新世纪改编版本的访谈,随后牵扯出和白蛇青蛇无关的《重庆森林》。两者之间并无直接关系,只是说话的那个他把两者联想在一起。

面对天花板,合上双眼,耳边是《重庆森林》的剧本和原声带音乐。没有丝毫睡意却努力自我催眠,为了迎接那被贴上蓝色标签的无辜星期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昏沉沉走进一个空间经历生离死别,不是重庆,也和电影场景无关。我看见最亲爱的她挥别尘世,我没有哀号、哭泣、甚至伤悲,这样的反应让我不禁质问起自己来。曾经听人家说梦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那么什么时候才适合梦想成真?当然,这样的情景谁都不想让它在现实中上演,那该说对于不好的梦境,恰好远离现实。我暗自庆幸。谢天谢地,因为她会一直好好的。

醒着一幕接一幕地体验,真实地不可思议。天蒙蒙亮,一直让已经清醒的脑袋回忆如此逼真的经历,百般无奈之后还是想不起来其他相关的事,唯有这一幕深刻的烙印。

好久好久,没有那么清醒地梦着。


2009年11月14日星期六

一夜的粤剧

黑色星期五晚上(星期五是13号),城市依然喧闹,路上依旧出现车龙。狂欢时段,我和友人在吉隆坡表演艺术中心(KLPAC)听粤剧。是的,我们去听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粤剧。

这个年头,每逢民间的神祭或是传统节日,还可以看到庙宇前面临时搭建舞台,请来民间艺人唱大戏酬神。在大城市的节庆,这些舞台渐渐被流行歌曲取而代之。难得有传统的戏曲表演走进殿堂,我们毫不犹豫地去捧场。这一夜的剧场外头,看到很多阿公阿嬷和那些对中华艺术充满好奇的老外。

之前接触过海南戏曲和闽剧,这是头一遭看粤剧。在进场之前,我们阅读了展示在大厅内的演员和故事简介。这次的表演分成三个部分,分别演出三个折子戏—《红楼梦之幻觉离恨天》、《随宫十载菱花梦之银唐艳》、《狄清之追夫》。在演员出场之前,有一段广府话和英文的解说让观众了解故事的大纲,然而仔细听英文的翻译说明,有些偏离原意,让人啼笑皆非。

故事大纲:

《红楼梦之幻觉离恨天》讲述的是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故事。在黄熙凤的献计之下,贾宝玉被迫和薛宝钗结婚。成婚之日,宝玉发现新娘子并不是黛玉,随后赶至萧湘馆,黛玉已含恨吐血而终。宝玉梦中见到黛玉,黛玉嘱咐他别再眷恋他们之间的情谊。

《狄清之追夫》
狄青将军从中国逃命到蒙古。后来,娶蒙古公主为妻子,两人过着安逸的生活。人在异乡的狄青由于太想念家乡和父母,于是蓄意灌醉公主,趁机逃回中原。天晓得,公主发现后便追上去,想办法阻止驸马回国。在打斗和言谈之间,公主终于被驸马的孝心感动,放夫归家。临别依依,他们相约后会有期。

至于《隋宫十载菱花梦之银唐艳》,恕我因为演员的表现平平,所以记不起来故事大纲。

由于折子戏是整个剧本的一部分,所以好的折子戏应当在短短的演出中充分表现矛盾和冲突,在结构上能以最短的时间便带观众入戏。可是,演出的小生在唱腔上欠缺一些唱粤剧的味道,架势也显得平平。至于两个花旦的演出参差不齐,一个还算让人听得舒服;另一个花旦的走步却让观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呢!演员换装的中场休息,空白地让观众有些不知所措。在小休的时间,环顾四周可以看到那些在剧场内吃东西的观众。看来,马来西亚的观众仍然需要被教育如何尊重艺术表演者。

另外,令人遗憾的是有关单位由于资金问题而无法把乐队带到现场伴奏,只播放事前录制好的伴唱带,使观众在听觉上缺少部分的享受。然而,伴唱带也考非职业演员的功夫。要是平日功夫不到家,拍子算不准,就会有抢拍的现象。

虽说听得懂广府话,但是听粤剧还是有点吃力,现场却没有提供华语和英语字幕,是观众的另一个遗憾。参差不齐的演员素质,走步架势和唱腔的韵味搔不到痒处。不过,还是要谢谢这些非职业的演员的坚持和付出让我们有机会通过音响听到铿锵古老的粤曲重现。

P/S:折子戏是完整剧本里的一出戏。基于演出整个剧本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所以在演变之中慢慢地不演出完整的一出戏,只演相对完整而突出的部分。为此,在看戏之前必须了解故事的大纲,才不会一头雾水。

2009年11月9日星期一

熟悉。陌生人

每一天
不计其数的人和自己擦身而过
哪天我们会成为别人生活里的
一个角色
共同编写故事

每一天
和熟悉的人交涉
或许某一天
对方只是我们熟悉的
陌生人

2009年11月3日星期二

隔空传送的温暖



你说:清晨走在路上双手窝在大口袋里贪婪地取暖抬头看见高旷天空有种雪寒的颜色。噢冬天来了在还来不及听清秋天的脚步声远处飘来一朵云像你我想你了朋友

我说:午下的啡咖杯一过度来回你待意凉的后雨阵有上晚朗晴很天今空天的季雨让念想的你

**********
睡眼惺忪打开手机,简讯铃声响起。星期一的早晨,看着你从远方传来的短讯,我的视线模糊了。不晓得为何,手指在电话键上来回,脑袋却一片空白。在开车的路上,你的想念在我脑袋瓜里发酵,和那杯优雅的冰酿咖啡的画面重叠。过了好久好久,心情还是暖暖的,赖在床上反复地看着你的文字,终于写下了这段话。

2009年11月2日星期一

三山九九重阳节

中国人在每年农历九月初九庆祝重阳节。根据记载,重阳登高望远具有趋吉避凶,步步高升的意义。1989年,中国政府将重阳节定为“老人节”,推崇倡导的是树立尊老、敬老、爱老、助老的观念,为此节日增添了现代意义。



重阳节除了登高,其他庆祝活动包括遍插茱萸,饮菊花酒、赏菊、吃重阳糕、放风筝。中国的秋天正值菊花盛开;马来西亚四季如夏,没有菊花盛开的季节。庆典这一天,兴安会馆前,有人义卖菊花。在这里,我们奉行象征意义上的赏菊活动。除了沿袭赏菊的习俗,祭祀团和登山者也在登山途中,向古墓献菊花,以示对先人致敬。重阳节佩戴茱萸有消灾避难的功能,在热带雨林,登山者佩戴一种和茱萸有着相同特征和意义的植物 — 抹草。

这里没有一大片菊花盛开的景观,没有用菊花酿成的酒,市场上也无法买到菊花酒。传说重阳节喝菊花酒能延年益寿,为了在意义上保留这个习俗,主办当局在活动当天准备菊花茶让登山者享用。老少咸宜的菊花茶,清凉消暑,因此成了本土重阳节的应节饮品。重阳节吃重阳糕的,但是在大马,几乎无人知道重阳糕长什么样子。据说重阳糕要做成九层,因此主办当局用九层糕代替重阳糕。九层糕是娘惹的糕点,有步步高升的意义,也是喜事和节庆的糕点。这个替代品不偏离重阳糕的涵义,亦符合国情。登高,没有菊花酒和重阳糕,而是享用菊花茶和道地的九层糕。这里的重阳节融合了本土的元素。

2007年,马六甲州华堂青发起 <三山九九。重阳登高> — 三山是指三宝山(三宝山是由三座山形成的),九九是指农历九月初九,重阳登高则是指重阳节登高踏青的习俗。每年的农历九月九日在三宝山上庆祝重阳节,旨在大马推广这个被海外华人忽略的节庆。今年,重阳节庆典已经进入第三个年头。


去年的重阳节,人在马六甲却没有参与其盛。多次游逛这座城市,不曾走进这座见证华人先贤南来历史的三宝山。2009年11月1 日,终于有机会参与马六甲三宝山上的重阳节盛会。星期六早上七点,三宝山下的兴安会馆人潮拥挤,男女老少身穿象征吉祥、喜庆、并有驱逐邪恶功能的红色上衣,用热情的红色唤醒慵懒的清晨。经过昨夜雨水的洗涤,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晴空中朝阳徐徐上升,绽放暖意。

在登山之前,舞狮团队在兴安会馆舞动暖场。随后,培风中学的学生拿着二十四节气的红色旗子,群众手持红气球和菊花跟在锣鼓队和舞狮的后面,浩浩荡荡地登上三宝山。长长的人龙沿着小径上山,红彤彤的人海把三宝山染成一片红花雨,伴着锣鼓声和舞狮,振奋了大家的精神。身穿红衣,踏青三宝山这
块记录先人南来历史的文化绿地,寓意深远。



大约八点半,队伍抵达山峰。山峰上已经设好祭坛,放着一个刻有“华人文化节,薪火相传炉”的香炉和一桌子的供品。在这里举行的祭祖大典,并没有任何宗教色彩,只是为了祭祀先贤,同时象征华族的薪火相传,并要后辈谨记先人刻苦耐劳的精神。各华团代表上香供奉后,主祭朗读祝文。随后,焚烧祝文、放飞鸽子和红气球祈福。


在三峰的一棵树下,有另一番景观。那是<三山九九.乡音考古.民俗演祭>,结合艺术装置、茶道、南音、书法和古琴的行为表演艺术。用三宝井挑来的水,在三宝山上泡茶,结合古琴伴奏南音的吟唱,以南音和书法说着先辈开山、晚辈行山和保山的故事。

除了山峰上和山脚下的文化艺术表演之外,环山踏青更是本地重阳节的重点活动。文史工作者的导览,让登山者能深入浅出地了解关于三宝山的历史,有机会接触名人的坟墓,同时能欣赏平时少见的植物和大自然的景观。踏青导览的目的是让群众更了解三宝山,可惜的是踏青的时间与游行的时间重叠,导览路线的安排也不同于登山的路线,因此导致许多人错过了三宝山其他值得一看的景点。我和两个友人并没有全程参与这一次的活动。在下山的时候,我们迷失了方向,看到马来古墓和先人的坟墓共存在三宝山上。

这些传统节日在流传的过程经历演变,或许现代人的情怀不再和古人相应。登高望远除了能欣赏风景,亦有追思先辈的意义。三宝山上的重阳节,具有传承文化,慎终追远的意义。

这个晴朗的早晨,我见到了庄严美丽的三宝山,见证<三山九九,重阳登高> 为推动民俗文化和保山而延续。


更多照片



在马六甲的周末

星期六,倒霉的我在上班时遇上电动火车延迟抵达,怎知道在下班的时候也遇上了一样的状况。说来更倒霉的是,在抵达芙蓉终站的前两站,电动火车的播音器失灵,所以不知道是故障还是其他原因,就这样被困在车厢里。无奈地望着路线图上的终站,在有点闷的车厢里翻看了两页书,拿出包包里的纸笔开始胡乱涂鸦。一个小时后在芙蓉和友人会合,午餐变成下午茶点。

这个周末,和一班摄友到马六甲。在细雨飘落的黄昏抵达马六甲,拖着有点累的身体到客栈休息。洗澡后,心血来潮用急促的脚步走在周末的鸡场街,在牛毛细雨中出现在老爸友人的店里,邂逅习古琴的学弟,三人边喝热茶边聊天。

下着雨的晚上七点半,友人的堂弟开车载我们去寻找好吃的海鲜。夜并没有太黑,只是周末的古城碰上雨天还是会出现塞车的情况。经过九拐十三弯,终于到达第一个目的地。座无虚席的小贩中心内,我们看着排队的人龙和长短针的指示,最后决定转换另一个用餐的地点。终于,我们来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坐下来等待变成宵夜的晚餐上桌。在锌板屋檐下享用热腾腾的otak-otak和烧烤的海鲜加上特制辣椒,真是雨天里的好滋味。

随后,我们到Voyage Travellers’去喝茶。半个小时的车程不足以让鲜美的海鲜被消化吸收,但是恰巧有歌手驻唱,所以贪婪的我们还是走进去点了杯饮料。矮矮的木门和窗口,店的末端是一行书整齐地排列在吧台。三两张藤制桌子,一张四人座位的藤沙发,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圆形的数字时钟,旁边有一个置放杂志的架子,对面的墙上悬挂着照片。这个小小的空间,听见的是风扇旋转的声音。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坐在藤椅上听着nueyabe的歌声,享用着各自的饮料,二胡、吉他和雨声和谐的crossover,让人沉浸在浪漫的氛围里。

隔天早上,起个大清早到三宝山去参与重阳节庆典。过后,在午餐时间享用早餐。填饱肚子之后,我们慢慢地走在炎热的街道上。走进了熟悉的小巷,再次去探访篆刻的师傅。他依然记得我和友人,在谈话之间发现他还留着我上回给他写上格址和电邮的纸条。我们走累了就停下来歇歇,汗流浃背就找间店铺吃冰。走走拍拍,说说笑笑,甚是写意。

回程中,外头倾盆大雨,我在友人的车上昏昏沉沉地听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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