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年见上两次,在她离开的那年变成例常活动。这一次,你们俩从北部驱车来中部,为了你口中那顿贵而不饱的饭食,你一直强调,我们都觉得好疯狂,钱包大出血是必然的事。
还是能侃侃而谈,离不开学术。然而,我心虚,尝试安静地听,选择性听取一些谈话,当你提起关于司马相如,我听到了。谈话中,师母偶尔会补充几句,我们笑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中文系媳妇。猜想那些故事,她已经听了不下十次。好羡慕你俩的幸福,我悄悄说要是能找到像师母这样的伴侣真好。我们可以调换角色吗?
那些年的过往,我们会再提起。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是在最后跑出的黑马,原来这一场更像马拉松。当年没有一等的荣耀,我们为了负债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看来,命运就是一个老顽童,出其不意地让很多人都跌破眼睛。
你们给我带来一只与她手上那只相似的表,我说啊还真像一对情侣表。谈起感情,你们认真地追问起来,还扯到当年的支遁和司马相如。你说至今你摆脱不了和尚,师母还说能出家修行是好事,你一言我一语,落井下石,我们不停地笑在一块儿。你和支遁谈名教,现在遇上高僧,可有参透?他曾问我若以我的相如换她的相如会如何,这该多有趣。看来,我还是得面对和文君私奔的相如。
我在车里忽然说:文君跟相如私奔与相如跟文君私奔是两回事。没有什么不同,你说。我重复说给你听。在主动权和主导权的议题上有所不同,是不?听了好多学者可悲的案例,庆幸自己当年没有这样不堪的遭遇。尝试撇开他的不圆滑,他还是个好人,适时推我们一把。至于他的学术态度,不但值得学习,还是有力的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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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这一场心灵之旅。我想你会喜欢它,不忘揶揄你摆脱不了宗教和修行的课题,就连看表演也是如此。
你和他见面了,没有交集,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会在这里见面。他说了一些听起来不真诚的话,我不以为意,纠正过来。他始终不告而别,你怎么为他找借口,那些我也说服不了自己的理由。
星期五晚上,我们吃了想念很久的SS2 嘛嘛档,想念在校园的时光和那些久违的味道。路途中,你陪我做了疯狂的事,那些你认为中学生才有的疯狂。不行吗?我忘了我是说疯狂的我还是疯狂的事,什么都好,我想我疯了。你笑合不拢嘴,猛摇头。生活不是这样才会好玩。
告别夜猫子好久,现在坐在人声喧闹的嘛嘛档吃宵夜。我们以自己的指标为准,说彼此渴望寻找的道路。很坦荡荡地,甚至一盆冷水浇在对方的头上,虽然口中念着该对我好一点,我哪里不好了;是你不好啊。这么多年了,心里不会因此有疙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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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的舞踏,巴西的舞者向大野一雄致敬。从服装、道具、表情到音乐都很美。艳红的大衣、漂亮的西洋伞、一簇白色的花加上Canon In D几个不同乐器演奏的版本穿插在表演当中,层层递进的动作和感情,被微微触动了。宣传单上面写着:每次我们说再见时我的生命跟着流逝,每次我们说再见时,我会想,为什么上帝愿意让你走。大师最终走了,留下的是带不走的精神。
接着,我们进入怪异的世界,香港人看社会的角度。每个舞踏表演者手握一本书,究竟是贯彻全书,还是把书读死了。社会普遍的乱像,每一天都在生活中上演,人们的迷信让这些怪诞荒唐的事一再发生。有时候,尽信书不如无书,我好奇他们手上的书是不是有隐喻,还是随手选来的书。看着看着,脑袋瓜儿出现下午谈论过关于书和文字的事。
我们最投入的就是<青蛇三昧>,李瑞强演出十年,果然久练有功。徐徐飘来的干冰,青色和白色的灯光下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有力,线条很美,简直就是一条蛇。在一旁的木鱼敲打声成为配乐的一部分,和他的动作相互融合,每一个动作和木鱼节奏的停顿都很到味。有些事还是要亲眼看到才能感受那股内在的能量。
这一年,他们纪念远去的张忠勇:不敢奢望留住一道光,只想凝视张忠勇远去的背影。看来,背影真的隐藏了一些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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