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16日星期一
关于从土地长出来的歌曲
这几年在外头生活,大马的节日往往是透过脸书知道,有种猛然发现的感觉。下豪雨的国庆日,冒着风雨去听马世芳的演讲,主题是-从土地长出来的歌。这一切从历史的开端说起,连接音乐创作的动机与时代背景。从黑名单工作室的《抓狂歌》、交工乐队《菊花夜行军》、林生祥《我庄》、好客乐队《好客爱吃饭》、以莉。高露《轻快的生活》到桑布伊《dalan》,大部分的音乐作品我都听过,可是并不真的都知道引发创作的灵感来源。听到了旋律背后的故事,还现场被“导听”,别有一番滋味。那些关于乐器演奏和录音的技巧,甚至是歌词的隐喻、时代的事件及封面设计,又多懂了一点。
怎么样的歌曲是从土地长出来的呢?《抓狂歌》是后解严的第一张台语摇滚专辑,当时唱片还是可以买得不错的,这一张却遭到政府全面封杀,销量不理想。《菊花夜行军》概念性地呈现美浓人阿成到台北打拼的故事,在城市经历挫折后选择回家,转而种菊花为生,喝醉的晚上看到菊花都变成军人,自己则统领他们去夜行。交工乐队组成是为了反美浓水库所带来的环境迫害,专辑的录制是表达他们的不满,背负革命家的热血。以莉。高露和桑布伊都是原住民,有传承古谣的自觉,前者很从容地唱出台东缓慢的生活节奏和结实累累的稻穗的画面;后者把卑南族古谣融入新创曲。我认真想过,如果同样的主题放在大马,我能说多少东西?在脑海闪过的有〈让我用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你〉、〈茨厂街〉、〈Sungai Puyu的风〉、〈Kopi-O厚厚一杯别太甜〉、〈mamak档〉、〈吉罗雨的家〉、〈开田过港爬山岭〉、〈童年颂〉、〈Here in my home〉......偶尔回头想,我在某个程度上可能比部分台湾人更熟悉台湾的音乐和文艺动向,滔滔说出一些也许他们不知道的;每当在吸取养分的过程中,不断地自问,对于自己国家的这一些,我了解多少?没有答案,但期望自己可以投入更多。
Legacy mini amba是近期表演的新场地,空间很舒服,全都是沙发椅,有种像邀朋友回家做客的感觉。今天仿佛被马世芳邀请回家,听他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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