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无法体会的痛

前同事在短短三个月内，姐姐和弟弟相继离开。白头人送黑头人，是残酷的现实。那是怎么样的伤痛，我们无法想象。光听到接踵而来的坏消息，鼻头已经酸得不得了，眼泪还可以暂时止住。我想想发生的画面，好难过，说不出话来。 遗传基因可说是与生俱来的宿命，你们不得不认命。认命，你积极地活着。 节哀，不说了。要坚强，要赶快走出伤痛，这些话语说不出口。不晓得该说什么，什么也别说，这样的话会伤人，在给悲伤一个位置学来的。 丧亲之痛，我们帮不上什么。看着你的坚强，不说话，好心疼。此刻，只想给你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告诉你我们与你同在。 生命随着时间流逝，你从来没有提及担忧和害怕。生存，仿佛是一种奢望，我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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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友人说母亲患上肺癌，取消下个月的台湾之行。在电脑前看着那行字，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写上一句"Sorry to hear that"，用英文回应好像可以避免语言上无意的伤害，这也只是心理作祟。 之前，不曾听她提过她母亲键康出现任何状况，此时的追问毫无意义。她开始说关于她妈妈的近况和医疗可能的过程，她必须面对负面的情绪和妈妈的病情，体重因此下降。才发现，我不擅于说安慰人的话语。安慰别人是件不容易的事，至少把一点都帮不上忙的话语说得不让对方感觉受伤或有情绪上的波动要有诀窍。我只对她说你要先照顾好自己，才有能力照顾妈妈。 相较于安慰，鼓励别人也许来得容易一些。不过，要是自己碰上了同样的事，我也会像她那样不知所措。我选择不说安慰的话，她终究需要自己去面对所有的状况，当中的痛和无助旁人五法体会。 我能做的是学习陪伴和聆听。祝福失去孩子的母亲和面对病痛的母亲，祝福扮演照顾者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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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生命和死亡，它们在人生的同一条线上。身边不时有人离开，也有人带着希望而来。失去和拥有只有在经历过后才能明白那心情，而这些别人都帮不了我们，我们只能自己走过去。对于喜悦，我们能分享；对于死亡，我们能陪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足矣。

以量的文章里说过：喜悦和悲伤可以同时存在在同一个时空。殊不知，其实生命和死亡也同时存在。每一次生命的诞生和一个生命的离开，都为我们上了人生的一课，提供我们学习生离死别的机会，这是课堂上没有教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