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者—礼仪师的乐章>获得第81 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这部日本电影并不是一部典型的日本电影。电影的画面很唯美。
小林大悟六岁那年,在父亲的强迫下开始演奏大提琴。同年,父亲和别的女人跑了。从此,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六岁的小男孩面对家变,这样的环境会成就一个怎样的男人?
长大后的小林大悟(本木雅弘饰演)在东京交响乐团担任大提琴手。他花费一大笔钱买了一个大提琴之后,面对乐团突然遭遇解散的窘境。这时的他感到彷徨,他发现原来人们坚持的梦想,往往并非如此。于是,他决定放弃当演奏家,带着妻子美香(广末凉子饰演)回家乡山形县过生活。
有一天,大悟被报章上刊登的一则“旅途协助者”广告吸引而前往应征。社长佐佐木生荣(山崎努饰演)在过目他的履历之后马上录用他,让他不禁疑惑。在大悟详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对方要聘请的是礼仪师(也称为纳棺师)。社长预付他薪水,因此大悟在半强迫半利诱的情况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这份工作。然而,他却对妻子隐瞒真正的工作性质。
大悟在当上礼仪师的第一个任务不是面对死者,而是当社长的模特儿。社长为了拍摄关于纳棺的步骤和解说纳棺的程序,于是要求大悟化妆成死人。大悟虽然排斥却别无选择地上了镜头扮演一名死人。他沮丧地回到家,却不能向妻子倾诉自己的委屈。
当年,大悟母亲去世时,他来不及见母亲的最后一面。不曾面对死人的大悟,在误打误撞下的情况下当上礼仪师,接到的第一个案子是死了两个星期的独居老人。腐化发臭的尸体让他受不了,然而在社长的命令之下,他必须协助社长搬动尸体。大悟笨拙的动作让影院周遭传出些许笑声,实际上他的笨拙让人笑不出来。
第一次接触死人却碰上满是尸虫的躯体让他想立即辞掉工作。可是,为了放弃城市生活的妻子和现实的生计,他还是咬紧牙根继续工作。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生活里面对的是无数的死亡案例。大悟随着社长到处去进行纳棺的仪式,可是在第一个案子之后,他抗拒这样的工作。社长为了寻找继承人而决心栽培大悟。
有一次,他俩发生小争执导致他们迟到了。他们频频向主人家道歉,可是男主人还是很生气地破口大骂。虽然如此,社长还是很认真用心地为死去的太太进行纳棺仪式。在替死者化妆时,社长问:“请问有没有死者生前最爱用的口红?”身为丈夫的和现场的亲人都反应不过来。这时,女儿离席并拿出妈妈生前最爱的口红给社长。尸体入殓之后,丈夫奔出门向社长道歉并道谢。“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太太那么漂亮,谢谢你。”在一旁当助理的大悟第一次感受到身为纳棺师的美好。他终于明白在替往生者化妆的时候,纳棺师要唤醒冰冷的身体,必须用最冷静和最温柔的感情面对死亡。
小林大悟六岁那年,在父亲的强迫下开始演奏大提琴。同年,父亲和别的女人跑了。从此,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六岁的小男孩面对家变,这样的环境会成就一个怎样的男人?
长大后的小林大悟(本木雅弘饰演)在东京交响乐团担任大提琴手。他花费一大笔钱买了一个大提琴之后,面对乐团突然遭遇解散的窘境。这时的他感到彷徨,他发现原来人们坚持的梦想,往往并非如此。于是,他决定放弃当演奏家,带着妻子美香(广末凉子饰演)回家乡山形县过生活。
有一天,大悟被报章上刊登的一则“旅途协助者”广告吸引而前往应征。社长佐佐木生荣(山崎努饰演)在过目他的履历之后马上录用他,让他不禁疑惑。在大悟详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对方要聘请的是礼仪师(也称为纳棺师)。社长预付他薪水,因此大悟在半强迫半利诱的情况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这份工作。然而,他却对妻子隐瞒真正的工作性质。
大悟在当上礼仪师的第一个任务不是面对死者,而是当社长的模特儿。社长为了拍摄关于纳棺的步骤和解说纳棺的程序,于是要求大悟化妆成死人。大悟虽然排斥却别无选择地上了镜头扮演一名死人。他沮丧地回到家,却不能向妻子倾诉自己的委屈。
当年,大悟母亲去世时,他来不及见母亲的最后一面。不曾面对死人的大悟,在误打误撞下的情况下当上礼仪师,接到的第一个案子是死了两个星期的独居老人。腐化发臭的尸体让他受不了,然而在社长的命令之下,他必须协助社长搬动尸体。大悟笨拙的动作让影院周遭传出些许笑声,实际上他的笨拙让人笑不出来。
第一次接触死人却碰上满是尸虫的躯体让他想立即辞掉工作。可是,为了放弃城市生活的妻子和现实的生计,他还是咬紧牙根继续工作。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生活里面对的是无数的死亡案例。大悟随着社长到处去进行纳棺的仪式,可是在第一个案子之后,他抗拒这样的工作。社长为了寻找继承人而决心栽培大悟。
有一次,他俩发生小争执导致他们迟到了。他们频频向主人家道歉,可是男主人还是很生气地破口大骂。虽然如此,社长还是很认真用心地为死去的太太进行纳棺仪式。在替死者化妆时,社长问:“请问有没有死者生前最爱用的口红?”身为丈夫的和现场的亲人都反应不过来。这时,女儿离席并拿出妈妈生前最爱的口红给社长。尸体入殓之后,丈夫奔出门向社长道歉并道谢。“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太太那么漂亮,谢谢你。”在一旁当助理的大悟第一次感受到身为纳棺师的美好。他终于明白在替往生者化妆的时候,纳棺师要唤醒冰冷的身体,必须用最冷静和最温柔的感情面对死亡。
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葬礼上,社长让大悟初次尝试进行纳棺的仪式。在帮尸体擦拭的过程中,他们发现死者是变性人。为了尊重死者和死者的家人,他们询问该替死者画上男生还是女生的妆。这样的疑问让父母在葬礼上出现口角,他们为了逝世的“女儿”互相推卸责任。在完成任务离开之际,父亲对社长说了一番话:“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儿子那么美。自从他变成女生后,我都没有认真看过他的样子。谢谢你!”可见,纳棺师无形间在死者和家人的关系上扮演着协调及化解误会的角色。
除了那些争执的场面之外,死亡原来可以很温馨。一个老奶奶魂归天国之后,子孙们参与了纳棺的过程,并要求为奶奶穿上她生前最爱的泡泡袜子。另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场景是全家人看着爸爸入殓。在盖棺之前,女儿们和妈妈在爸爸的脸上留下唇印。她们很开心地和父亲道别,身为太太的最后仍然不舍地对丈夫说:“辛苦你了,谢谢你一辈子为我们操劳。”这些温馨的画面促使人流下开心的泪水。
在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死亡之后,大悟渐渐了解礼仪师为往生者妆扮的重要意义,他终于自信地投入工作。正当在他享受这份工作的时候,他的生活开始起涟漪,小镇里流传着关于他的工作的绯言流语。老朋友看不起他,并劝告他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在一个宁静的夜,他接到一宗在酒店上吊自杀的案子,必须摸黑外出。这一次,他再也瞒不了妻子。对于美香的质问,大悟支吾以对。这时的镜头,出现大悟当初身为纳棺仪式当模特儿的画面。美香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一名纳棺师,她冲口而出:“走开,不要用你那双肮脏的手碰我!”美香不但用这句话伤害大悟,还以离家出走来逼大悟辞职。可见在他人眼中,这是一份不正常的工作。大悟面对妻子的误解和亲友的鄙视,让他数度蒙起辞职的念头。
后来,美香因为怀孕,回到家乡。她依然要求大悟放弃纳棺师的工作,“你是否能为自己的职业感到骄傲?”这是美香提出的疑问。大悟没有回答。这一次,大悟亲自替老朋友的母亲—经营澡堂生意的山下艳子(吉行和子饰演)进行纳棺,让老朋友和妻子有机会见证自己的工作过程,从而对他的工作改观并多一份谅解。在和子进行火化之前,大悟才知道她的好朋友—平田正吉(笹野高史饰演)是在殡葬社工作。和子的儿子在正吉按下按钮之前,要求亲自送母亲走完人生最后一程。正吉在送走和子的时候与她的儿子说了一番话,不禁令人鸡皮疙瘩。他说:“死亡不是结束,是另一道门。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门,而我是守门员。每一天都送走无数的人,然后跟他们说来生再见。”死亡是另一个旅程的开始,当我们超越这道门之前,我们是否感怀依然活着的人。和子在工作中倒下,因为活过是最美丽的生命,所以她死得很漂亮。
在一个下雪的早上,大悟接到自己父亲死亡的消息。他很淡然地面对事情的发生,甚至不愿意见父亲最后一面。可是,秘书上村百合子(余贵美子饰演)苦苦哀求加上妻子的劝告下,大悟终于决定去见一面在他六岁就抛弃他的父亲。
当他看到父亲的那一刻,美香问他:“这就是你的父亲吗?”“我真的不记得了。”可见,父亲的缺席在大悟小小的心灵烙下憎恨,那深深的烙印遮住了父亲的容颜,让他早已遗忘父亲的样子。对于父亲这个角色,他的记忆里仅有的是伤害和一颗父亲当年留下来的石头。最后,他无法忍受到来的入殓师草率地对待父亲的遗体,决定亲自为父亲入殓和父亲做最后的道别。当他发现爸爸手里握着一颗石头,他终于能面对失落已久的亲情,看清楚父亲的样子,放下这些年来的心理包袱。
电影的情节发展是观众意料中的事情,剧情没有太多的起承转合,也没有高潮。对于礼仪师的刻画是那么令人感动,安静的画面不但牵动人心,也足以让观众的眼泪决堤。导演和编剧对于生活的美感,细腻的情感的叙述一点儿也不马虎。久石让的轻柔配乐带出电影淡淡哀愁,也为这部电影增添美感。
每个人希望落叶归根,活了一辈子之后会有美满的结局。死亡让人看清楚自己对某一个人的真实情感,变性孩子的父亲、和子的儿子、大悟都为自己平日的粗心大意道歉。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所有的心结都被解开了。
死亡与我们息息相关,谁都无法逃避。可是,我们往往对死亡抱着矛盾和避忌的心态。纳棺师告诉我们必须尊敬死去的人,很温柔自在地面对死亡。纳棺的庄严仪式是让离开的人走得安心,让活着的人在情绪上有安稳的出口。除此之外,它让我们与死者作最后的道别,表达对死者最后的关怀。虽然我们人生最后的礼物是别人决定的,但是纳棺师为死者清洗一辈子的疲劳,替他们化妆冠衣,协助他们走向未来旅程,让死者有尊严地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路程。
即使是最悲伤的离别,也要为往生者留住最美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