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30日星期三
陶艺人生之刚刚好
在Instagram 看学妹下班去学陶艺的照片,我也心动了。大概拖了两三个月,终于向她问起相关细节。陶艺课周二晚间的班还未形成,我只好先留言,等到人数达到最低门槛之后再去上课,九月份的第一周就接到上课通知。
第一次接触捏陶,看似简单的过程,其实暗藏学问。第一堂课是捏碗,捏出雏形之后,老师说我们可以自己加装饰的图案。我抓头了,该弄些什么或画什么呢,我没有太多有创意的想法。看着其他同学,有的画图,有的捏叶子,最后我告诉自己随自己的心意,简简单单地画了很阳春的太阳图形。从“唤醒”陶土,搓揉到设计,终于完成了人生第一个陶瓷碗,期待上釉之后的成品。
捏土除了耐性,需要柔软度,慢中有快的力道要刚好,人生的节奏可以如此便刚好。
一盘 maggi goreng mamak的故事
第一次到DBKL Auditorium 看演出,下班后从公司过去,靠着导航顺利找到了所在位置。在建筑外围停车场绕了几圈,终于看到有人,停下来询问演出场所及正确位置,友善的马来大兄给我清楚的指示。随后,看见一个巡逻的工作人员,再次停下来确定相关资讯。
停好车子,准备在附近觅食,扫描了周遭环境后,决定到柜台问路。遇见先前巡逻的马来大兄,他告知走过对面的巷子就有mamak档。他们发现我一个人拿手提袋准备出发,在旁的胖大兄叮咛我要小心,马来大兄接着说:那里有点危险,经常发生掠夺案。我一听到,就马上决定放弃到巷子觅食。他看见我要放弃的表情,于是热情地说:我帮你去打包,我本来就要去买晚餐的。我半信半疑,因为他在柜台已经吃完了一些ketupat。一旁的同事们都说他是要去买晚餐的,因为也要一并帮同事们打包晚餐。他问我想要吃什么,同时大力推荐他觉得好吃的mamak goreng。
过了一阵,见他还在座位上,我又怕赶不上演出前完食,硬着头皮问他什么时候会出去打包。他笑着说:很快啦,我咻一声出去就回来。大概十分钟,他拎着我点的食物出现,我还了钱之后,他又出去了。
吃着热腾腾,锅气很足的maggi goreng mamak,他的同事们却还没吃晚餐,才发现原来他是先帮我外带回来的。这盘简单的maggi goreng多了人情味,吃起来很暖心。
2015年9月5日星期六
我在黄潮中走上街头
回国短短一年,国家的领袖有很多课题闹得沸沸扬扬,一马公司课题更成为国际关注课题。这几年一些重大的政治事件包括释放安华,我们都走向白宫许愿池,然而一次又一次之后,我们明白许愿池是海市蜃楼,人们的诉求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于是,Bersih 4.0 确定在国庆之前的连假进行。在还未走上街头之前,因为刚病好也一直不敢告诉家人,我想要去游行。我缺席了Bersih 2.0,Bersih 3.0 举行的时候,我在台北的自由广场安全地声援大马,而4.0 海外的声援地点和人数也增加了。这一次集会举行之前,有种种恐吓人民的报道,例如集会是非法的,政府劝请人民不要出席,甚至对大学生们喊话,他们出席集会会遭到处分。一国两制,沙捞越州政府发出了准证让人民举行集会,唯同一天下午发布新闻说公务员不得参与集会。再者,警察总长说:有必要的时候会使用电击枪。这么说来是除了催泪弹,水车,如今多了电击枪,都是用来对付人民,不是匪徒。
就个人经验而言,这一次身边的朋友们都冷静低调地看待这一次上街的活动,脸书上分享这哦你要的讯息,私底下询问相关的资讯。对于第一次在自己的国土首走上街头,鉴于之前的两次游行所发生的事件,以及身边朋友们的经验分享,我有太多的担心与害怕。反观妹妹、身边的他与其他的朋友们都不畏惧,大家做好全然的准备走上街头。未免遇上麻烦,我们穿着自己的衣服出门,在火车站已经看到很多黄衣人,心中有种莫名的兴奋。来到沙登站,一群学生上了火车,走过来问旁边的黄衣大叔们要下哪一站。到站之前,我们和他们小聊了一下。刚上大学的少年们说前两次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这一次知道了,要走出来。我故意问起这一次的诉求是什么,他们也都知道,也都带齐了该带的东西。看着一张张青涩的脸孔,我想这世代的小朋友还是有警觉的一群。
到站之前,透过手机跟进现场境况,集会途中和现场都很平静。走到苏丹街和朋友会合的时候,沿途有零零散散的人们。两点左右,大家从五个不同的集合点往独立广场的方向前进,一边喊着Bersih 的口号,在拥挤的人群中推着前进,其实无法拍很多照片。现场很闷,很热,大家还是继续地走着,然而身边的小喇叭实在太吵了,导致我们都听不到指示和演说。后来只能往空旷的地方休息,在现场和朋友们说说话,观察街上的人们和整个集会的进展。出门当天,老爸也打了好几次电话来确认位置和相关事宜,他说他也会和朋友们一起去,还传了一张黄衣照片给我们看。老妈很想去,却因为脚带上,我们都不敢带着她去。路上有很多uncles,aunties,也有人带着爸妈一起来,听着别人的对话,知道好一些年长者是第一次参与清洁活动,也不知道要干嘛,或者是干嘛,但至少他们觉得国家经济被搞垮了,不能不站出来,我猜。
集会进行期间,无论是正面或者负面的,依旧有很多声音。我试着想要把心情记录下来,一星期过去了却有太多的东西不知道要怎么写。两天一夜的集会,无法全程参与。我无法把这些年的清洁运动和台湾做比较,这是不公平的,他们也曾走过承受催泪弹攻击的不堪时刻。有着前两次经验的清洁者,感受并没有之前来得强烈,那种种族之间在紧要关头不分你我,互相支援,深深烙在他们的心里。
出门之前,我在脸书上贴了coldplay 的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tuK-oLmgjw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yCOR97EIn0
充满韵味的生活馆
小居林生活馆一隅
去年岁末,到槟城过圣诞节假期,出发之前我和琪艺说要过去拜访她。我和身边的他说,我要去居林的小居林,他一定也会喜欢那个空间的。
拜访之后一直想要写小居林,可是我下不了笔,从营业到到访之前,也看到一些部落格和美食推荐的文章,而琪艺自己也写创业的过程,我深怕写坏了。说起小居林的的主人--恩妮、琪艺和她们的弟弟,我都是从部落格认识的。最初常常潜水阅读恩妮的部落格,到后来有了留言的交流,而我们初次见面是远在台北罗斯福路上的的挪威的森林咖啡馆。在她的部落格小圈圈名单里,链接到琪艺的部落格,因为当时都是留学生的身份,某种情感上有同理而产生了许多交流。我喜欢她们的图文,文字照片风格接近,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们是姐妹。直到有一天,她们的弟弟毕业,恩妮放了一张毕业照,我才知道她们是两姐妹。
初次见面的我们
度假的那个星期,雨不停地下。平安夜前夕的下午,从大山脚开了大约30分钟的车程,终于来到小居林。它在安静的居林大街上,不难找,但是一不小心可能就错过了。小居林不是咖啡馆,不命名咖啡馆,是因为这里卖的不仅仅是咖啡、餐点和甜点,更像是打造属于他们的生活馆,有着各种自己喜欢的元素,提供办活动的空间。走进店内,首先看到的是大型的木制机器人玩偶摆设的前庭,无限延伸至屋子尾端,这是老屋的格局。来到内庭,恰好没有客人,我趋前跟琪艺打招呼,她没有太多的反应,我就知道她没有把我认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跟姐弟俩见面。
这里的采光很好,有老树的后院、有天井、找工匠朋友打造的木制桌椅、还有一些朋友们带来的礼物当摆设,二楼是有待整修的空间,宽敞且采光也不错,布置的想法正在慢慢建构中,她说。微微细雨的午后,喝着香茅柠檬,吃着手工面包蘸Kaya,我们聊着过去的一些点滴、共同朋友们的相关话题、未来茫茫的事情等等。两个似乎要从零开始的人生,较同年级的人慢了很多很多步,焦虑不是没有的,只是当初的选择已经不是一般的道路,留学生活给我们的远远超过我们能想象的。
走过世界的一些角落,回归小镇生活,是多么不容易的决定啊!这一切是个美丽的意外,她说。恬静舒适的空间,哪天你们来,也会喜欢上这个用心经营的空间。即便当初有许许多多的声音为他们担忧,他们仍然保留老屋原来的面貌,而不是一味地采用仿古的设计,这里最美丽的是他们对老屋的坚持。老旧的韵味、温暖的人情、岁月的痕迹,只有懂的人才会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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